齐坤

高祁小文

#随便写写

京州市冬的一个二月,祁同伟从教务部办公室走出来,身旁依旧簇拥着几个新晋的学生会干事在向这个政法系的风云学长讨要工作经验,他眉梢眼角都洋溢着“成就”二字,这几个属下对他的奉承虽说心中不屑一顾,但仍让人面红耳热。他前两日才在校际之间的辩论会上大展风头,工商大学的知名博导朝他投来赞许的目光,在闭幕演讲之际知名表扬,说他是青年才俊。青年才俊。祁同伟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衬衫被汗浸透了,站在聚光灯下弯着腰说哪里哪里,是所有同学的功劳。可他把其他人的奉承都关在门外之后,把那座水晶奖杯搁在高育良桌上前还是犹豫了又犹豫,是放证书好还是奖杯?证书好像太单薄,奖杯又沾了俗气,这两样东西加在一起也没法跟高育良书房里的任何一张合影,纪念品,奖项证书比较,他捏着硬绒布几乎把它攥湿,开始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市级的奖项也不是第一次得了,为什么还是这样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的往老师办公室里冲,想给他看自己得了一个什么样的第一名,被一个多么厉害的人表扬。祁同伟又想要不要同父亲说,可他能想到父亲的回复:有奖金吗?

他匆忙给证书搁在了高育良办公桌的一角准备离开,刚刚转身就听到开门的声音,硬着头皮迎上去说您回来啦老师,喝茶吗?

高育良脱了外衣鞋子很自如的搭在他胳膊上向里张望,冗长的会议让他面露倦色,祁同伟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点,立马弯腰帮他把鞋子收好,扭身进厨房去烧水泡茶。他心里惦记着老师应该走进办公室就会察觉到多了什么,如果没发现倒也不错至少不用去想他接下来会说什么话。可细致如高育良,祁同伟拎着涮好的杯子站在门口就看到他还没落座就已经在拿着那柄奖杯把玩,也没回头,指着书柜上的某一角笑了:我也有一个,跟你这个长得差不多,只不过我的那个是木头的,没这么漂亮。祁同伟不知该接何下文,只是帮他倒水,说老师我这就是顺道想带给您来看看,刚从典礼上回来,下次给您拿个更大的..

高育良说工商大学的张教授今天也去啦?他跟你说什么了没有?祁同伟一惊,又静下来细细揣摩起来这其中的关窍,试探性的开口:问我是准备工作了还是继续读书。

高育良睨他一眼,又把证书拿起来看:那你怎么说的?

祁同伟笑:我说我得回去问问高老师,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高育良眉头扬了扬也跟着笑:你可别在这让我担上误人子弟的罪名,好了坏了随你去,那么多学生,我哪有心力管你这些?

祁同伟知道他又在打趣自己,只是往过又凑了凑说您那么多学生,就只有一个祁同伟吧?

高育良抬手指了指他,眼睛里含笑嘴里却冷哼,打开书柜给他那座水晶奖杯放在褪了漆色的木头奖杯旁边,轰他出屋。

找个地方吃饭,别杵在这了,私相授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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