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曹】海上雨（2）
#伊谷春x曹斌
#拉郎 不喜慎
宿醉后伊谷春还是准时出现在办公室里，他在曹斌的宿舍里将就了一夜，他起床的时候曹斌还没睡醒，他的头疼，昨晚说的话变成一些只言片语存储在记忆模块中，他都不太明白哪些话是真的说出来了，而哪些话又一直只是他梦中的臆想坦白。今天意外的安宁，没有盗窃报案也没有闹事斗殴，只有靠着他桌子的曹斌眼袋颇重，提出要求说想去协警曾住的宅子看看。
伊谷春问：“去那干嘛？”
曹斌说：“就去看看，我不认路，认路我就自己去了。”
天界山他是很久没去过了，房东在伊谷春还没有找上门来以前就带着他的动物们离开，不知去向，房子售出后也没有再出租，在伊谷春的记忆里它与西陇的凶宅已经被一条铺满了雨水，青苔，血污与灰尘的路相连在了一起。伊谷春站在山下指着，说就是那儿，曹斌一仰头，说走吧。
伊谷春挥了挥手里的烟头，说再往里走就禁烟了，全是树。曹斌把他的烟从手里拿下来，扔在鞋底碾灭，又扬扬头，伊谷春无奈，只能率先开路。没有了上山的人，碎石子路上全是枯黄腐败的树叶，他俩从上面踩过，发出擦擦的声音。伊谷春噤声，掏出钥匙开锁，他来到这以后总容易幻觉一会辛小丰就会从里面出来，惊讶的看着他，然后眼神在他和钥匙之前挪移，似乎一时很难接受伊谷春成为他新房东的事实，可他心里也会为此松一口气。伊谷春收回自己放逐的思维，进入房间。
一切摆设如旧，散发着木制家具被雨水潮气侵蚀后发出的酸腐气息，曹斌一直在他脚后跟着，也不说话，也不越过他，伊谷春把钥匙搁在离门口最近的柜子顶上，然后开窗通风，曹斌觉得他是回到了一间自己家的老房子，同时他也清楚这地方对伊谷春的意义非凡。伊谷春被灰尘呛的咳嗽了几声，咳嗽让他窒息，让他的眼眶发热，曹斌左右打量这个低矮的房间，两个男人已经把空间填满了。伊谷春像个导游，他说：
“他们以前两个大人带孩子住着，有一次辛小丰值夜班，尾巴给我打电话。那回我第一次见她。”
曹斌说：“她，孩子多大了？我也有个侄子。”
“今晚上跟我回去吃饭吧，见一见面就知道了。她管我们都叫爸爸，哈哈。”伊谷春坐在靠着墙的破沙发上点烟，烟灰缸底被燎的焦黑，零星几个烟头，有的已经黑了，有的还很新，就是没人倒过，垫底的杂志也已经粘在矮茶几面上，留下一片刀子才刮的掉的白纸。曹斌坐到他身边去想跟着抽，发现烟盒扔在车里了，整个天界山上只有伊谷春指尖上架着的一根香烟。
伊谷春识趣，看着曹斌烟瘾上脑的眼睛，冲他吐了一口轻飘飘的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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